明軒幾近崩潰地咆哮著喊出那句話。 “明謹言不是我兒子!” 不僅如此,還有來自明家人的各種侮辱、謾罵,那些賓客嘲諷他是白眼狼、沒人要的孤兒。 一遍一遍,在腦海中不停播放。 明謹言從心底涌現一股煩躁和厭惡,兒時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涌來,同樣的是,每一次,他都在被排擠和嫌棄。 他睡不著,干脆爬起來,打開琳瑯滿目的酒柜,挑了一瓶拉菲,毫不講究地開酒,也懶得醒了,直接往喉嚨里灌。 在明家接受教育這么多年,他一直按照明軒想要的那個模板在生長。 喝酒也從未這么豪放過。 因為明軒說,這是不懂禮儀的下等人才會做的事情。 明謹言曾經奉為圭臬,現在的他嗤之以鼻。 他用明軒最看不起的“下等人”喝法,喝完了一瓶又一瓶。 明謹言喝得酩酊大醉,他抱著酒瓶,癱倒在沙發邊,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那場大雨里。 這一次,他身邊空無一人,沒有人再肯為他撐傘。 活著仿佛是一種罪過,明謹言就連呼吸,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就在這樣的疼痛里,他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笑靨如花,她每次見到他特別開心,她撲過來狠狠地抱住他,依戀地開口。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