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獻祭......”

    范清流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任由自己身體里的泉眼散發出來，萬鬼在身體里掙扎撕扯，痛不欲生。

    一個月前，他本來想找白芷說話，但是聽到了白芷和公輸于的談話。

    他知道，白芷要的是陰氣。

    而他，正好是噬陰體。

    他悄悄問了公輸于，公輸于說過，行得通。

    所以，他要獻祭。

    白芷眼眶通紅，看著從范清流身體里散發的陰氣一點一點往日月神盤里面鉆。

    而范清流呢，沒了符紙和靈氣的保護，陰氣侵蝕是平時的百倍。

    他身上的血管已經開始爆裂，皮膚碎屑一點一點飛著。

    臉色蒼白，卻死死忍著。

    一團團和天上烏云一樣濃烈的陰氣直往羅盤里面沖。

    日月神盤發出劇烈的響聲，貪婪地吸食著。

    范清流慢慢地碎在空中，輕聲呢喃響起。

    “那個人，是你。”

    ......

    白芷在混沌之中睜開眼睛，耳邊響起一聲聲輕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