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強擠出一抹笑,“先生做了一件很錯誤的事情。” “不能改嗎?” “改不了。” “為什么?”男童皺了皺眉,“先生,你不是常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吳生滿目哀色,“但人回不到過去。”她也彌補不了任何東西。 “怎么沒見你娘?” 看男童一個人,吳生問道。 男童頭垂了下去,沒了刨根問底的心情,“昨兒下了場雨,地里滑,娘摔著了腿,要好些日子不能動了。” “我來藥鋪看能不能買到點藥,娘也能好的快些。” “一起吧。”吳生整理了下自己的長衫,春子的爹被拉去打仗了,大概率是沒了。 家里就剩母子倆和一個半癱瘓的婆婆,平日吃飯都難,更別說存住錢了。 不用問,吳生都知道春子身上沒錢。 “先生。” 從醫館出來,春子抱著藥包抹眼淚。 吳生摸了摸他的腦袋,什么也沒說,帶著他往回走。 戰亂起,最苦的就是百姓。 即便不去外面探聽,吳生也知道又打起來了,因為大米的價格上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桐郡,怕是安穩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