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后，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個餐館。

    霍北宴為她點了一份粥，并未多點。

    許南歌拿著勺子，在粥碗里面攪拌著，她一直垂著眸，整個人身上透出一股頹廢之氣。

    霍北宴想到第一次見她時，女孩瞪著那雙狡黠的桃花眼，喊他老公，想到后來女孩各種身份出現在他面前，總是帶著點俏皮。

    她就像是個小太陽，強行闖入了他的生活。

    他什么時候見過小太陽這么消沉過？

    霍北宴忍不住詢問：“你今晚看的是什么照片？”

    許南歌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自始至終還拽著那張老照片，她抬頭，將照片遞給了霍北宴。

    霍北宴在看到照片上的人后，也微微一愣，接著沉默了一下后開了口：“你母親李婉茹，我已經調查過了，她和你舅舅李盛全的母親不長這幅樣子，所以……這應該是你奶奶。”

    許南歌低著頭，沒說話。

    霍北宴就開了口：“上次你發現自己不是許文宗的女兒，李婉茹說她也不知道你父親是誰，看照片上這女人穿著華貴，旁邊的是宋先生吧，那應該是京都的人……”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忽然詢問：“南歌，沒想到你竟然還是豪門貴族遺落在外的千金，如果你被認回去了，不會嫌棄霍家家世太低，配不上你吧？”

    許南歌慢慢抬起頭來。

    男人說話時的語速不快，語氣中帶著輕快，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她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

    理智終于慢慢回歸。

    她正想要說什么時，旁邊傳來了許池墨的嗤笑聲：“噗，霍北宴，京都有權有勢的，有那個資格看不上你的人家，也就我們幾大世家，你開什么玩笑呢，許南歌一個私生女，出身能那么高？”

    兩人慢慢回頭，就看到許池墨懶洋洋坐在他們那一桌旁邊，“京都的人我都熟，你把照片給我看看，我肯定認識。”

    他有點好奇，是什么照片讓許夫人情緒波動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