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我是被逼的!(二十二)
“父親。”
曲省沒能把容器帶回來,跪在病床前握住父親的手,“父親對不起,行動失敗了。”
“你們還要我堅持多久?”曲老爺子閉上酸澀的眼睛,呼出一口濁氣,將透明的呼吸罩打模糊,“我撐不住了。”
光人造心臟就換了兩個,這一次是真的換不了,醫(yī)生說可以用活人的心臟試試,但曲老爺子不喜歡這樣。
他厭惡這種為曲家撐下去的日子,今年九十三,本來早該在三十四歲死去的人,卻茍延殘喘的活了那么多年。
就是為了曲家,關(guān)鍵是曲家還沒一個人能頂事的,都是些廢物飯桶,在外鬧得雞飛狗跳,就要自己收拾爛攤子。
還跟高利貸的合作,不僅要錢還要人命,但終究是自己的子孫后代,也不忍心看著他們出事。
當初白家想要查那些高利貸,查出他的死因卻還是被自己阻止,白家的氣死了,倒也好,能夠早點去找他。
“父親,曲家不能沒有你啊。”曲省太明白此時此刻曲家的狀況。
有父親在,那白家就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父親的手段和人脈,不是那兩個人黃毛小子能比的,一旦父親去世,人走茶涼。
原本屬于曲家的護盾都會散去,那曲家就是白家的盤中餐,會被白家撕碎吞下,所以父親的心臟一定要換。
“若是有他,那曲家也不會這樣,明明笑得最燦爛,心思卻最縝密最狠辣,連殺親生父親眼睛都不眨一下。”曲老爺子看向窗外,太陽光讓人不可直視,正如他一樣。
明明攪動風(fēng)云,明明揣著令人不齒的陰謀,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卻還是叫人放不下。
曲省知道那個人是誰,是父親一生所愛,也是白家那個死去的老爺子一生之所愛,卻不知道長什么樣子。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容器給你帶來的。”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曲老爺子把手抽回來,“如果你真的孝順我,就該讓我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可能。”曲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容許這種情況發(fā)生。
既然沒得談,曲老爺子也不想談,閉上眼睛隨他們?nèi)グ伞?br/>
鎮(zhèn)靜劑的后遺癥睡了兩天就好了,莫之陽現(xiàn)在是心有余悸,除了正常的飯點吃飯還有老色批帶來的東西,其余的什么甜品小吃都不吃。
曲家似乎也沒有什么辦法,最后只能走正規(guī)渠道,請周家的人來聯(lián)系白家,詢問捐贈者的意見。
要是暗地里搞的話,那白家能擋回去,可這正面來搞的話,只怕不太行,而且周家會來從中調(diào)停。
因為是周家,就算是再怎么樣也不能撕破臉,那就去會一會吧。
“我不同意!”陸景岸一聽這話,想到曲家之前的種種,之前搞那么多小動作,甚至要殺陽陽,今天說要見就見?
不可能!
“但是,就正常的法律流程來說,曲家有資格見陽陽。”白摯試圖勸說,可看他那副排斥的樣子,也閉了嘴。
這件事還是要告訴莫之陽。就法律程序來說,只有他能決定見不見。
得知這個消息的莫之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見一見,也是好奇那個人到底長啥樣。
現(xiàn)在系統(tǒng)說高利貸的那群人已經(jīng)被白家控制,作為扳倒扳倒曲家的把柄,日料店也被查封。
所有的任務(wù),只等曲家那個狗東西一死,那就全部完結(jié)。
但是,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科技那么發(fā)達,他晚死幾天莫之陽都覺得心里不舒坦,吃虧了,還是見見。
你拿我當容器,膽子還挺大,看我氣不死你。
主動跟白摯說可以見一面。
得知陽陽居然要見那個人,氣得陸景岸兩天沒理他,最后是自己忍不下去。
“你為什么要見他?你就不怕出事嗎?”陸景岸把陽陽壁咚在懷里,“你不為我想想,也要為自己想想,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
“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不知道為何,莫之陽腦子一抽接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