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陳鳶皺著眉看墨簫:“你不是要殺他?” 墨簫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一會兒之后,倏然間自嘲一笑。 他回頭看向陳鳶,淡淡的道:“我是想殺他,但是我不敢。” 他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因此當陳鳶一臉莫名其妙看著他的時候,他很平靜。 陳鳶:“將陸家逼得走投無路,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殺的人?” 暴君這頂帽子,可是實實在在地扣在他的頭上。 墨簫哼了一聲:“陸家人該死。” 話落,抿了抿唇,對陳鳶說:“唐修宴必須死,但是我不能讓他死在我的手上。” 陳鳶蹙眉:“為什么?”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姐姐追究起來怎么辦?”墨簫聲音很低,喃喃地道,“她現在都還沒接受我,若是再出點意外,我怕她直接就不要我了。” 陳鳶:“……” 她屬實沒想到,墨簫也會這樣。 她本以為,這世上只有楊昱珩一個奇葩天天害怕被拋棄,原來當今的皇帝陛下也如此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都害怕被人拋棄。 這難道是男人的通病?陳鳶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