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和蘇慕白提的商量，明顯是不合理的。

程諾一番誠懇說完這番話，蘇慕白卻只是抬頭看向了她，覺得她挺敢說的。

四目相望，蘇慕白的眼神卻并沒有多大的柔和。

眼前的程諾，依然還是很像十六年前的程簡，她比林愛像多了，甚至一下就把他拉回到了十六年前。

但是，就這樣看著程諾，蘇慕白卻突然覺得程簡很遙遠，遙遠到他其實已經將她忘記，遙遠到他用力去回想程簡那張臉時，卻好像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一時之間，她在他的記憶中模糊了，他記不清她的臉了。

他看誰都覺得像程簡，看誰又都覺得不像了。

盡管是眼前的程諾，她也不像了，她突然使他忘記了過去。

蘇慕白直視的眼神，程諾看著他，再次一筆地說：“蘇總，聽說你和我堂姐程簡曾經是同學，兩人曾經還是同桌。”

蘇慕白和程簡的那點事情，程諾早就查清楚了，甚至知道得更多，知道程簡是蘇慕白的初戀，知道他當年經常去醫院看她堂姐。

就算她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她對大人口中的蘇慕白還是有印象的，最近更是聽他們提起過。

所以，她才有這份膽量過來找蘇慕白，才有這份膽量在蘇慕白跟前提起她的堂姐程簡。

做這一切無非是想中標，無非是想和蘇慕白扯上關系。

程諾突然提起程簡，蘇慕白的眉眼不禁微微一沉，他沒有因為程諾提起程簡而感到熟悉，或者溫馨，他就這樣看著程諾了。

程諾見狀，再次跟蘇慕白保證道：“蘇總，恒豐如果拿下這次的投標，肯定不會讓蘇慕白失望的。”

程諾再次的保證，蘇慕白的眼神這才動了一下。

之后，他不緊不慢地說：“程小姐，恒豐集團的各項指標都達不到與蘇氏集團的合作標準，標書也不占任何優勢，讓你們重新再投一份標書，這對其他公司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