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居正低低的咆哮,聲音雖有些虛弱,身形雖然十分消瘦,可是這西苑內外。 這京城。 這天下的人心卻似乎抖顫了起來。 宵小之輩。 噤若寒蟬。 在這一刻,那個敢與天下人為敵,敢動輒訓斥天子,權傾朝野的一手遮天之帝國權相又回來了。 這一刻。 整個天下,乃至西北,塞北都在震顫。 而張居正清瘦的臉上也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連呼吸急促起來,開始氣喘吁吁,不知是虛弱還是劇痛,讓他干瘦的身體完全靠在了女婿身上。 盡管如此。 那威嚴的目光卻好似穿越了時空,看到了寧河王,晉王府中人,還有張四維戰戰兢兢的模樣。 十余年的威嚴,非一朝一夕之功。 天下宵小。 為之膽寒。 不多時。 張居正緩了緩,便又暴怒道:“請陛下擬旨……發往韃靼人的歸化城,問一問那順義王……叫他將族中各部約束好,若不然……膽敢冒犯我皇明虎威者……我皇明天兵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就是要遞國書宣戰了。 而這國書上,通篇便只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