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知道，這是傅宴時最后一次問自己了。

他已經低了那么多次頭，他的驕傲已經被他一次次的拋開，尊嚴被踩在腳下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想他這樣。

“傅宴時，別再問了。”

“好，我不問了。”

他遞給了司儀一個眼神，婚禮正式開始。

沒有嘉賓，沒有親友，除了司儀之外，就他們兩個人。

許清歡全程沒有敢去看傅宴時精致如刻的臉龐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她只想快點結束，不只是婚禮。

“現在，新郎可以擁吻你的新娘了。”

司儀說完，便開始閉眼為他們禱告。

傅宴時雙手撫住她的臉頰，溫熱的唇緩緩靠近，直到沒有距離。

這個吻很長，很久……

久到幾乎快要掏空許清歡肺部所有的空氣。

她大腦缺氧，只任由他吻著，最后，聽到傅宴時在耳邊輕輕的道。

“許清歡，我恨你。”

恨嗎？

嗯，他是該恨的。

……

三年后，渭景市的一個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