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活不了。 太痛了。 坦然張開雙臂,笑望著靳安,“再見,靳安,這輩子認識你,值了。” 我以躺平的姿態仰頭看著天,猛然墜下無底深淵,流星雨劃過我眼眸,我卻有種視死如歸的歸屬感。 恍惚間,一個身影縱身躍跳下來,不顧一切地追赴我而來。 我猛然閉上眼睛,不想知道是誰。 不想看到是誰。 大風乍起,吹起雪花漫天,迷了厚重士兵的眼,流星雨給整個平京城帶來的狂歡仿佛太平盛世的舉國同慶,乍然驚喜的喧鬧聲一波又一波,仿佛能沖擊這無邊死寂的長夜,擊碎這萬山龍脈的巍峨。 只是在小小山脈的一隅,那萬山冰封之下,不知埋藏著誰的愛人。 永遠沉睡。 永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