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山與葉素問一前一后地踏出龍吟殿。 外頭的天色已漸暗,濃厚的云層壓得極低,仿佛觸手可及。 葉素問抬頭望了望天空,眉頭微皺。 “在想什么?”許連山低聲問道。 葉素問心事重重的搖搖頭,感慨道:“有時候,人心復雜的程度,真是超出想象。” 按照安陽國的律法,見義不勇反助紂為虐者,當重罰。 齊王雖不承認自己是陳伯背后的主使者,卻承認了他是害晟王腿殘的元兇之一。 而皇帝的態度卻耐人尋味。 將齊王拘禁府中,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府? 往輕了說,可能過個幾日,皇帝心情好就把他放了。 往重了說,也許齊王一輩子都出不來也未可知。 但真要算起來,葉素問卻更傾向于皇帝最終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若不然,他便不會暗示齊王去求晟王原諒。 在皇帝心里,大概所有人都只是他棋盤上的棋子罷。 如今晟王在朝中沒有依仗,不過區區一枚廢子,而齊王卻可用來牽制太子,所以皇帝怎么會為了晟王去動他。 “陛下這般處置齊王,你心有不甘?”許連山輕易的就看穿了葉素問的心中所想。 葉素問苦笑,“早就知道的結果,沒什么不甘的?!?br/> 只是,經此一事,她算是認清了,要想扳倒齊王,道阻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