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對葉素問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只是故地重游，看到它們，便想起養父，想起那些曾經的日子。”

    葉素問乖順的點點頭，試著轉移話題道：“你母親葬在何處？”

    許連山深吸口氣，道：“在屋后的竹林，我帶你過去。”

    葉素問輕輕應了一聲。

    接著，許連山便帶著葉素問繞過屋子，來到了后方的竹林。

    竹林幽深，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

    許連山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處不起眼的墳包道：“便是那里。”

    葉素問上前，只見孤墳一座，連墓碑都沒有。

    許連山見她疑惑蹙眉，雖主動解釋道：“父親死后，母親便郁郁寡歡，至生下我難產而死，她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以至于，養父甚至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便未曾立碑。”

    他語調平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可見這墓中人雖是他生母，可相較之下，還不如養父在他心中重要。

    葉素問心下了然，她握了握許連山的手心，并不言語。

    雖說此番特意為看墓中人而來，然跋涉至此，確然也就是看了幾眼罷了。

    身為兒子的許連山都與之沒什么感情，更遑論葉素問一個外人。

    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孤墳之上。

    許連山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情緒莫名。

    葉素問就在邊上陪著他。

    許久，許連山略將墳前的雜草收拾了一番。

    隨即，他對葉素問道：“今晚便在此間歇息，明日一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