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長得瘦小枯干,還有點木訥,眼睛直勾勾的。 這副尊容,真不知道誰害誰呢。 “好吧,就聽你的。”胡紹深一咬牙,跟隨阿根走進黑洞洞的地道內部。 阿根走在前面,舉著手電筒,弓著腰,不時觀察四周情況。 由于長時間沒人使用,地道里面彌漫著潮濕發霉的氣味。 水泥地面和石壁上全是水珠。 好在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通風口,不至于人在里面出現缺氧現象。 一路上,阿根只管帶路,除了提醒胡紹深注意腳下,多余的話一句不說。 倒應景他的性格,沈默寡言。 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走在潮濕陰暗的地道中,胡紹深的心仍然提到嗓子眼,生怕遭人暗算。 每走一段路,都不由自主的回身往后面看幾眼,免得背后伸出黑手,突襲他。 原來,他對上官芳茵還能深信不疑。 可那是順境。 逆境中,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為了保全自己,出賣最親近的人,是人的本性,是內心深處迸發反擊的一種方式。 他有,上官芳茵也有。 不知走了多久,胡紹深忍不住問阿根,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