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多年過去,時移世易,物是人非。 如今的龔玉尚老了,也富態了,身上堆積著不怒而威的高高在上。 打著官腔徐徐說道:“忙啊,元朗同志你應該理解,東河這么大一個省,大事小情足夠省委操心。” “操心的不止有事情,還有人的因素。” 其實,厲元朗和龔玉尚交情并不深,說是泛泛之交一點不為過。 總而言之,他們之間的三觀明顯不同。 龔玉尚走的是上層路線,從他剛才和蔣兆俊在一起時的恭維相,足以看出,龔玉尚是通過蔣兆俊,搭上王家這艘大船。 所以,他在蔣兆俊面前,就像一個小學生那樣,規矩聽話。 然而和厲元朗坐在一處,則是另一種態度。 無論厲元朗在不在他管轄范圍,他作為一省之書記,就是比厲元朗這個副部級有優越感。 說話打著官腔,還擺出高于厲元朗的神色,讓厲元朗很不舒服。 只是他必須接觸龔玉尚,不能加深彼此感情,至少不能讓龔玉尚對他起反感。 因為厲元朗在東河有很多老朋友、老部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 若是他得罪了龔玉尚,難免這些人會受牽連。 一個小鞋丟過去,穿上的人會肯定難受。 距離開席還有段時間,厲元朗和龔玉尚沒話找話,天南海北的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