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定這是暖寶的聲音，但這個節奏似乎有點不對。

黎肅走到屏風后面，就看到他上堂審案用的案桌上放著各種牌九、篩子、茶水、果盤。

而圍在案桌周圍的正是輪值的判官和幾位勾魂使者。

暖寶正在做荷官，小胖手把篩子搖的嘩嘩作響，聽到黎肅的聲音之后，大家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稍微點了下頭。

黎肅還沒來的急打招呼請安，耳邊又響起，“大大大！”

“開！”

“哎，我贏了！”

暖寶一只小腳踩在案桌上，臉上還貼了幾只白條，就像是黑白無常的舌頭一樣掛在臉上。

如此鮮活的小龍神，黎肅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暖寶面前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冥幣，他此刻確定了一件事，文盲的算數也可以很好。

“不要抓我，我沒死，我要回去！”外面突然嘈雜起來，還有哭唧唧的聲音。

馬面把立在案桌旁的槍矛丟給牛頭，“這次該你去了！”

牛頭圓眼一瞪，啐了一口，不甘的拿起槍矛往出走，路過黎肅的時候把他胳膊一抓，“黎大人替我，多贏點！”

黎肅就這么被迫提槍上陣了，他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冥幣，突然想問，這贏了到底算誰的？他怎么用這些錢啊！

牛頭出去，大吼一聲，外面的嘈雜聲瞬間就消失了。

“你都死了，前塵往事盡消！回什么家，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做什么壞事，下輩子到底能不能做人！”

牛頭罵罵咧咧的聲音也緩緩消失，黎肅心想，估計這樣的亡魂是要由這些勾魂使者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