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告訴師姐：“現在已經……不是了。”

    說起這個，姜青黎的難過，就無法控制。

    早上在總裁辦公室，總裁冷漠的驅趕，和神情，都讓她明白，他們現在，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朱琪聽著她的訴說，也跟著難過起來。

    但她還是要先把人哄住。

    她和姜青黎說：“青黎，這件事情，其實也是誤會，只要你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

    而且，你都知道，諒解書上的字，又不是你簽的。

    總裁知道了，一定不會再怪你的，大小姐就更不會在意了……”

    “不了。”

    姜青黎再次拒絕了她的好意。

    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低頭看著底下漆黑的江水，說：“師姐，我想解脫了，我不愿意一再承受他們給予的精神壓迫。

    我不愿聽他們說，我是喪門星，賤蹄子，討債鬼。

    我也不想再聽他們說，是我害死了我爸爸這樣的言論。

    今晚……杜月嬌說，她要是早知道我會把他們害成這樣，她會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先掐死我。

    其實，要是可以選擇，我也寧愿自己，從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既然給了我這條生命，那我現在就還給她吧。

    謝謝你，師姐，本來我今晚，也是想打這個電話，跟你道別的，等下輩子，我們再當好朋友，好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