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痛快！

于天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沉道：“但是你想錯了，我修煉的，并不是《噬天訣》。”他的笑容又變得玩味了起來，讓的那早已垂下頭顱的枯錦年又忍不住抬起頭來，似乎是好奇心使然，又或者是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會死在一個螻蟻手中。

難道是因為自己與那幾個邪修大戰，雖然擊殺了對方，可是自身也受到極重的傷勢嗎？

不，這或許是原因之一，但絕對不會是致命原因。

于天恒感受到枯錦年的目光，笑容逐漸變得玩味起來。

“當我還是一個凡人之時，沒有修道，沒有練武之前，我被那些仗著武力高強，就為非作歹的惡霸，不知道欺辱過多少次。”

“我是個凡人，我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腔抱負，而無法付諸實施。”于天恒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我眼睜睜地看著兒時的同伴被惡人欺負，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被玷污，卻終究只能無能地咆哮和懦弱的憤怒。”

本小。說首--發站>點&~為@：塔讀小說APP

于天恒粲然一笑：“也許你不知道，我來自隕星海上的凡人島嶼。我的那座凡人島嶼，雖然極大，但其上面同樣是世俗王國佇立。可世俗的王國條約，對于那些武力高強之人來說，并沒有任何的約束。官府和武者狼狽為奸，或者說，官府也不敢招惹那些動輒掠出數十丈的家伙，甚至是那些能夠輕松騰空飛行之人。”

“那我跪在官府門前，無論頭磕破到什么程度，都沒有人回應之時，我明白了，規則是強者制定的。哪里有什么善，有什么惡？當我實力強大了，我說它是善，它就是善！我說它是惡，那么它就是惡！”

于天恒忽然猙獰一笑，眼睛之中閃爍著暴虐的光芒，讓本就將死的枯錦年都感到一股由衷的害怕。

“所以，當我得到那部至高無上的邪功之后，我殺了所有人！哈哈！我硬生生地屠殺了那一整個王朝的人！尤其是當年欺辱我的人，我更是將他們凌遲了七七四十九天，哈哈！”

“一座小王國，千萬人數，我全都屠了，你信是不信？哈哈！也許你這個所謂的云海境天驕，殺過的人都沒有超過一百之數把？哈哈！”

“我所在的家鄉，那座王國，都是凡人，再就是普通的武者，真正的修士沒有幾個，所以我很輕松地就屠掉了一整個王國。”

于天恒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獰笑道：“我屠殺的那些人，全都化作了我的力量，凡人也好，武者也罷，積少成多，讓我猛然飛升，晉級武道四境第一境黃武境。那一刻，我享受殺戮的快感，我更享受別人哀嚎，苦苦向我求饒的快感！”

“但，我一樣是殺了他們！”

“為什么啊？因為我是強者啊！我要他們生，他們就生！我要他們死，他們就死！畢竟當我是一個弱者的時候，在別的‘強者’的眼中，也是這樣，不是嗎？”

于天恒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冷笑著看著滿臉呆滯的枯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