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玉有些尷尬，而王強試圖化解，便對趙老憨道：“娘們兒家就那樣兒，咱當爺們的大量，不跟她們計較。”

    “我瞅你沒我大，我跟叫你聲兄弟?！壁w老憨對王強說：“兄弟，我今天才冤呢，我家那娘們兒不聽哪個爛P眼子的逼扯，把我二十年前的爛賬都翻出來了?！?br/>
    “嗯？”王強一愣，就聽趙老憨繼續說道：“說我特么搞破鞋，這家伙擱家耍的。”

    聽趙老憨這話，王強忍住沒轉頭，而張援民、李寶玉、解臣三人，卻是齊刷刷地看向李如海。

    李如海縮了縮脖，緊著往后挪著屁股。

    王強連忙打岔，將這話題岔過，問起了趙老憨這個冬天跑山的收獲如何。

    看倆人聊上，趙軍悄悄地從屋出去，到外頭上吉普車，從后排座下面拽出裝錢的面袋子，拿出兩沓大團結放在一旁。

    想起稍后還得去買豹皮小被，他又拿出十沓大團結往兜里塞。

    棉猴的兜也是大，十沓大團結裝在兩邊衣兜里，準備付給趙老憨的兩沓被趙軍用手掐著。

    趙軍回屋時，趙老憨正手舞足蹈地給王強講他跑山的精彩事呢。

    趙軍也沒吭聲，坐到一旁靜靜地聽著、等著。

    等趙老憨把煙頭丟在地上，回頭一看趙軍正手掐兩沓大團結，笑呵呵地看著他。

    “哎呦?！壁w老憨見狀，忙從兜里拿出那個皮卷筒。

    “趙師傅?！壁w軍起身，把兩沓錢送到趙老憨腿旁，道：“這是兩千塊錢，你查查?！?br/>
    “?。俊壁w老憨一怔，詫異地看著趙軍，道：“不說好了一千八嗎？”

    趙老憨比趙有財還大第一歲，常年跑山賣大皮，這還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見著買貨主動多給錢的。

    “趙師傅?！壁w軍道：“按理說，我呢，一個是歲數小，二一個是我占便宜，我咋都不應該說。但是吧，你現在是在氣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