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道:“你盡管給我做來,我很勇的,與其熱死,還不如痛快死。”謝傅無奈道:“你肚子痛,別來找我就好。”小秋撇嘴道:“我現在也只能在背后咒你,能耐你何啊,謝先生。”謝傅哈哈大笑,揖禮,“小秋姐,告辭。”……澹臺鶴情步履如風,返回府邸。她比往常要晚一點回府,初月已經悄悄枝頭掛。因為她走的很快,裙衣迎風,絲織素綾緊致的裹貼雙腿,難得一見的劃出修長優美的線條來,云巒入谷。裙擺卻是飛蕩,如同翻滾的紅浪,時而逸出裙擺的雪絲小襪,是紅裙唯一的白。不雅的行姿,紅裙下的潔白,卻是最美的紛呈。澹臺鶴情手里拿著一疊書信,這些來信是她現在的麻煩。布坊燒了,貨物盡毀,她面臨著恢復生產、誤工、毀約,催貨……那兩道細長的黛眉緊鎖著,好像這一整天就沒有舒展過。那嬌美的仰月嘴兒也是緊抿著。突然,她看到站在書房前的謝傅,澹臺鶴情不由自主的展眉露出微笑。不得不承認,她喜歡看到謝傅,好似在她緊繃的奔波中,難得的憩息。這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