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聚會

      薩爾堡的戰(zhàn)斗是一場大勝,但也是一場慘勝,德意志聯(lián)軍在此損失了超過一萬五千人,其中超過八千人永遠長眠于此。

        不過阿爾布雷希特沒有時間悲傷,更沒有時間停留。

        因為此時梅斯還在法國人手中,整個洛林依然在法國人的控制之下。

        如果不能將法國人趕出洛林,那么這個計劃就只完成了四分之三。

        在弗蘭茨的計劃中,法國人手中應該沒有任何的談判籌碼,他們才能無條件地接受和平。

        弗蘭茨不準備幫路易·菲利普或者是尚博爾伯爵復國,他并沒有那種能控制法國的錯覺或妄想。

        而且相比擴張,奧地利帝國更需要的是一份和平協(xié)議。

        此時英、法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奧地利也沒好多少,尤其是對待馬扎爾人叛亂的問題上。

        幾乎所有的傳統(tǒng)貴族都覺得攘外必先安內,對于弗蘭茨反對英法干涉進而導致的全面戰(zhàn)爭的結果非常不滿,甚至還有人主動聯(lián)系英法想要投降。

        不過也正是這群當初最反對的人,現(xiàn)在紛紛動用各種人脈關系想勸弗蘭茨更進一步。

        畢竟在他們看來,英法先后遭受重創(chuàng),而俄國又是奧地利的堅定盟友。至于普魯士,威廉四世在整個1848年的糟糕表現(xiàn)完全配不上五大列強的地位。

        (五大列強指英、法、俄、奧、普。)

        奧地利,維也納。

        一間高級咖啡廳內,一群曾經(jīng)也算是整個帝國有頭有臉的貴族們正聚在一起。

        不過他們并不只是來喝咖啡的....

        “英、法都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俄國人更是站在我們一邊,普魯士人德不配位,現(xiàn)在正是重建帝國的最佳時機。”

        率先開口的是哈德·蘭茨伯格,他原本是奧地利帝國中將,維也納城防軍的高級指揮官之一。

        維也納動亂期間一直選擇按兵不動,聽說匈牙利人打了過來他依然按兵不動,在摩爾卡中將叛亂期間他還是選擇按兵不動。

        雖然弗蘭茨看這種人很不爽,但礙于傳統(tǒng)和打擊面過寬帶來的負面影響卻不能對其做什么。

        在奧地利帝國政府選擇了拒接英法的和平協(xié)議之后,哈德中將選擇了辭職以對抗帝國政府的暴行。

        不過此時整個咖啡廳內最激動的人就是哈德·蘭茨伯格伯爵了。

        “俄國人真的值得相信嗎?那不過是一群文明之外的野蠻人而已,哪怕他們和我們長得一樣,穿著和我們相同,也有對上帝的信仰,但依然無法改變他們野蠻人的本質。”

        說話的人憂心忡忡,他是奧地利帝國原財政次長馬克·馮·阿爾滕堡公爵,他的家族原本以軍事和外交著稱,但到了此時早已沒落。

        從他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的父輩對錢有多么執(zhí)著與渴望。

        “俄國佬都公開宣稱弗蘭茨大公才是西羅馬帝國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并且準備將他們的公主嫁過來。

        在我們統(tǒng)一德意志這一點上,俄國人還是很有誠意的。”

        這一次開口的是原奧地利帝國外交大臣約翰·馮·威森伯格,其實這間咖啡廳的貴族基本上都是前帝國高官。

        只不過由于不滿海瑙在維也納報復性的大清洗,再加上奧地利帝國政府拒絕接受英法提出的和平協(xié)議,所以他們都選擇了憤然離職。

        雖說他們的這種行動直接導致奧地利國內的局勢更加動蕩,但從長遠來看卻是一件好事。

        畢竟這些人只要不犯什么大錯,弗蘭茨就很難將他們剔除出權力核心,而且只要不出意外,他們的地位還會由他們的親屬繼承。

        在他們在位的幾十年間,大概率還會培養(yǎng)出一個新的團體,來填補1848年這場浩劫帶來的空缺。

        即便是弗蘭茨安插了新人進去,那些新人也會不得不選擇向他們靠攏,或者自成一個新的派系。

        “現(xiàn)在德意志諸邦一片混亂,哪怕沒有俄國人的支持,我們也能統(tǒng)一德意志。”

        哈德·蘭茨伯格語氣十分堅定,就好他已經(jīng)見證了一切一樣。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個,旁邊立刻有人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