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權限閱覽，自覺去了外面，隔間里就只剩下賀亦巡和許培兩人。訂好的案卷無法拆開，兩人只能挨著肩膀一起看。

    紙質檔案和系統(tǒng)里的電子檔案完全一致，沒有任何異常。單薄的幾十頁紙很快翻完，許培不由覺得奇怪，隨手晃了晃檔案袋，一張皺巴巴的紙飄了出來。

    是證據(jù)頁。

    法醫(yī)在司蕾上吊的繩索上剝離出了白色的聚酯纖維，通過化驗確認來自于一種勞保手套。也就是說，兇手在用繩索勒死司蕾時，手上戴著一雙白色手套，然而屋子里并沒有找到符合特征的手套，即甄禮不可能作案。

    “這能證明甄禮不是兇手。”許培說，“甄博士可以洗清冤屈了。”

    邵暉沒有銷毀這張證據(jù)頁，或許是想給自己留個后手，又或許是單純覺得甄禮翻案無望，沒有過多在意。他的動機已經(jīng)不得而知，不過有了這頁紙，甄禮很快就可以重獲自由。

    賀亦巡沒有表態(tài)，反復翻看著手里的案卷，許培知道他在想什么：“你還是想抓到兇手。”

    “我感覺我們跟兇手只隔著一層紗。”賀亦巡合上案卷，“邵暉知道兇手是誰，林玫也知道，但他們不肯說。”

    “如果羅恩派的是職業(yè)殺手，那基本不可能找到。”許培說。

    “我會繼續(xù)查下去。”

    許培第一反應是陪賀亦巡一起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問：“你自己查嗎？”

    只要甄禮出獄，許培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可能為了查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案子，留在這邊。縱然和賀亦巡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新鮮刺激，又是輕松愉快的，他始終還是要回到他原本的生活中。

    不說別的，他還有一項生物醫(yī)學界的突出成就獎沒領呢。

    當然如果賀亦巡需要他的話……

    “嗯。”賀亦巡反應平平地說，“你走了我自己查。”

    好吧。許培默默心想，只能祝你順利了。

    甄禮案重啟調查的手續(xù)非常繁雜，需要多部門配合，一時半會兒還沒法把甄禮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