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的心跳快了些,各種各樣雜亂的念頭不受控制的冒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花容才從這個紛雜的思緒里抓住重點,看著江云飛說:“大人是不能喝酒的,我這就找人送大人回府?!?br/>江云飛喝醉了會做一些和他平時截然不同的事,花容怕會出什么亂子。花容說完便要下車,卻被江云飛扣住手腕。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江云飛的掌心很燙,眼神也很燙。花容垂下眸子,不敢看江云飛的眼睛,沒話找話:“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江云飛沒有要放開花容的意思,直勾勾的盯著她問:“在我來之前,你喝了多少?”他的酒量實在不好,只一杯,嗓子便啞了。不復(fù)平日的冷肅,多了兩分蠱惑。花容耳根發(fā)燙,如實說:“我只喝了一杯,他們只是很熱情,并沒有強人所難。”“這么烈的酒,你也敢喝,不辣嗎?”花容這會兒也覺得自己膽子有些大,鏢局那些人畢竟都是會武功的大老爺們兒,她穿著男裝混在里面,萬一醉了,難保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花容理虧,弱弱的解釋:“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熱情,更沒想到他們喝的酒這么烈?!?br/>雙方合作都談成了,一直扭扭捏捏的不喝酒也不大像話。江云飛沒了聲音,看花容的眼神幽深如墨。花容感覺車里的氣氛有些怪異,她想讓江云飛放手,還沒開口又聽到他問:“你把成衣鋪留給那個丫鬟,又把這幾個臭小子安排進鏢局,你把所有人的后路都考慮好了,可有為自己考慮過?”花容渾身一震,詫異的看向江云飛。他……知道她時日無多了嗎?花容的震驚表現(xiàn)的太明顯,圈著她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如果沒有被人看到流鼻血,你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所有人,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面對一切?”花容的確是這樣打算的。等月清對成衣鋪的事上手,周恒他們適應(yīng)了鏢局的生活,她就會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等死。她不清楚這毒到后期發(fā)作起來會是什么樣的,如果太痛苦的話,她想直接了結(jié)自己,反正這世間也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花容想的很灑脫,可當聽到江云飛這樣問,她還是感覺有些難過。她其實還是有留戀和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