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則說這話的雖然有惡意報復(fù)的成分,但也并不夸張。

      沈宴安對商洛言的態(tài)度一直都不算好,但好歹之前還愿意做做樣子,在商洛言試圖對外秀恩愛的時候配合一下,現(xiàn)在則是完全不配合,甚至多次在公開場合下不來臺。

      咨詢離婚律師的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安城的頂級家庭律師就那么幾個,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若有人有心想查,沒什么查不出的。

      商洛言之前并不知道這件事,此刻聽孫則說起臉色蒼白,硬著頭皮否認(rèn)。

      “你——你少在哪里挑撥離間!我和沈宴安的婚姻好著呢!我們不可能離婚——”

      “你們離不離婚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并不感興趣。”

      秦晚皺眉打斷了商洛言的話,放下餐具看著她:“你但凡還有一丁點廉恥之心,就應(yīng)該離我遠(yuǎn)點!要不然真惹怒了我,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她說完便站起身,朝包廂外走去。

      商洛言見狀立馬上前攔住她,面色譏諷:“秦晚,你少在這里裝清高!我告訴你我和沈宴安好著呢,你以為誰都像你和沈宴辭一樣么,表明上恩愛的不行,私下里他還不是在你被列為嫌疑犯的時候果斷和你離了婚!”

      她這話音一落,旁邊的孫則立馬慌亂上前:“商洛言你別亂說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

      商洛言見自己占了上風(fēng),眼底泛起得意,上前一步逼近秦晚:“外界不是一直都傳言沈宴辭對你情深義重么,這么情深義重怎么還離婚了?現(xiàn)在你又眼巴巴的回來安城,難不成——”

      “砰!”

      商洛言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忽然被踢開,一臉陰沉的沈宴辭從門外走進(jìn)來,房間中幾分都是一愣,孫則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上前叫了句“沈總”,但沈宴辭卻像是完全沒聽見一般直接走到商洛言面前,抬手直接攥住她的脖子猛地到她的身后的墻壁上。

      “啊——沈宴辭你干、干什么——咳咳——”

      商洛言毫無預(yù)警,眼中滿是驚恐抬手掙扎,努力想要掙脫,卻換來來沈宴辭愈發(fā)加重的手勁。

      他眼底寒惻,陰森的眸子盯著商洛言:“誰給你的膽子,過了這么久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放開......咳咳......”

      商洛言呼吸艱難臉色漲紅,對窒息的恐懼讓她拼命擺手求救,但沈宴辭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孫則隱隱有些擔(dān)心,想要上前制止,卻被一旁的秦晚一個眼神攔住,他立馬收回了視線。

      沈宴辭繼續(xù)盯著商洛言:“我留你一命是因為商家的原因,但如果你執(zhí)意找死,我隨時可以成全你?!?br/>
      他臉色陰狠的滿是殺意,在商洛言窒息的前一秒,驀然松手將她摔在了地上。

      商洛言捂住脖子劇烈的咳嗽著,雙眼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瀕臨死亡的氣息讓她渾身顫抖。

      沈宴辭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拉住一旁的秦晚,大步朝外面走去。

      很快到了餐廳外面,秦晚在他身后甩開了手,沈宴辭也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盯著她抿唇道:

      “商洛言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以后她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

      秦晚抬頭看著沈宴辭,輕笑了一聲:“她現(xiàn)在不是你的嫂子么,你怎么處理她?”

      這話里帶著嘲弄,沈宴辭自然能聽出來。

      他沒做聲,等著秦晚繼續(xù)說。

      秦晚頓了一下:“其實商洛言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當(dāng)初你我之間的情深義重也不過如此,要不然又怎么能到離婚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