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現(xiàn)在也摸不準(zhǔn)沈宴辭是要干什么,微微疑惑的回答:“我是來照例查房的阿姨,宴辭他應(yīng)該也是——”

      “媽,你有瞞著我做什么事情嗎?”

      沈宴辭不等曾柔的話說完,直接開口問謝舒。

      謝舒一愣,臉色微變:“你、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那你兩年前見過秦晚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宴辭已經(jīng)沒有了和她打啞謎的心思,直接開口問道。

      謝舒知道這件事可能瞞不住,但卻沒想到沈宴辭卻是這么直白的問出來,她胸口開始起伏,抬手攥住后面的窗臺(tái),開口道:“你知道這件事了?”

      “你覺得這種事情能瞞得過我么?”

      沈宴辭臉上已經(jīng)說不清是什么表情,譏諷中帶著不可置信:“我之所以從來沒有調(diào)查過你的動(dòng)向,是因?yàn)槲乙恢毕嘈拍悖嘈拍闶且恢眻?jiān)定的站在我身邊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原來背叛我的人,竟然是我以為的最不可能的背叛我的人!”

      謝舒聽著兒子的用詞,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diǎn)血色:“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怎么是背叛你,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為了我什么?”

      沈宴辭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咬牙質(zhì)問:“為了讓我孤家寡人這過的生不如死,還是為了讓我和我自己的親生兒子生離一千多天?媽!媽!你真的看不見我這三年是怎么熬過來的嗎?你是真的絲毫不在乎么?”

      最后一句話沈宴辭的語(yǔ)氣中甚至帶了哀求,他不明白,他疑惑,他真的想不出答案。

      一旁的曾柔聽著這些話也有些尷尬,畢竟這是沈家的家事,她想轉(zhuǎn)身離開,但一想是沈宴辭叫自己跟過來的,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于是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忍著。

      謝舒眼眶中的眼淚順流而下:“你這是什么話啊宴辭?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怎么會(huì)做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有隱藏遺囑,這份隱藏遺囑要在他去世之后五年才公布,但隱藏遺囑上有明確條款,只有你和秦晚離婚了才能繼承,如果不離婚,那些資產(chǎn)就全都給沈宴安!”

      她語(yǔ)氣中滿是委屈和不甘:“你爸爸向來是恨秦晚的,你難不成真的要為了秦晚違背你爸爸的遺愿?而且你以為沈宴安這幾年茍延殘喘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等你爸爸這份隱藏遺囑,一旦遺囑生效,他就再次有了和你抗衡的籌碼,到那時(shí)你未必是他的對(duì)手!”

      一口氣說出這所有的話,謝舒幾乎也是喊出來,整個(gè)人踉蹌了一步跌倒在輪椅上,捂著心臟處粗重的喘息著。

      曾柔見狀立馬上前幫忙做簡(jiǎn)單的檢查,又連忙拿起了病房中的藥給謝舒嘴巴下面放了幾粒,見謝舒狀態(tài)有緩和,才松了一口氣,抬眼看向?qū)γ娴纳蜓甾o:

      “宴辭,你別太激動(dòng),阿姨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你不能——”

      “所以這個(gè)隱藏遺囑,就是你朝秦晚下手的原因,對(duì)么?”

      沈宴辭聽到這些話后徹底明白了自己母親的完整意圖,也明白她為什么會(huì)在兩年前去找秦晚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在今天之前還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以為是這中間哪里出了問題,直到今天聽到這番話,一切才終于說得通了。

      原來還是為了錢,甚至是已經(jīng)死了的,父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