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沖下車的聿晟點頭，怯生生地改了口。

    “外公，您讓廚房燉的燕窩特別好吃，謝謝您。”

    聿晟頓了頓，“嗯！”

    而后，他闊步往回走。

    祈寧轉頭對陸聿辰甜美一笑，“有點進步了，外公跟我說話了，他‘嗯’了！”

    陸聿辰目光不觸及她，安慰又鼓勵。

    “慢慢來，下次爭取讓他說兩字。”

    祈寧哭笑不得，但能和陸聿辰在一起，就是聿晟一直把她當空氣，她都能在聿宮呆下去。

    小半個月，陸聿辰在聿宮辦公，祈寧則被保鏢護著去斗星上班。

    陸聿辰本不想讓祈寧操勞，可她從小的生活環境讓她時刻保持著獨立，清醒甚至自律的認知——女人不能依附男人活著，這個世界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陸聿辰本想改變她的想法，可原生家庭和生活環境帶給祈寧的慣性思維是難以轉變的。

    他只能讓她出去工作，加強她的安保。

    所幸相安無事。

    只是，陸聿辰會覺得不安，因為太過安靜了些。

    這天夜里，陸聿辰練字，祈寧磨墨。

    他筆挺地站在那，揮毫間，字體蒼勁有力，渾然氣勢。

    祈寧怔怔地看著，想起她上學的時候偷過陸聿辰的背題本，那里有他背的古詩詞，古文，她當做字帖來臨摹。

    每寫像一個字，她都興奮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