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應當是塞外之物,我們一時也沒有法子,毒素已經蔓延到了肺腑,恐怕……恐怕時日無多啊……”夜九“咯噔”一下,一把捂住他的嘴后退。下一瞬,“砰”的一聲,四周的花瓶瓷器驟然碎裂,發出震耳的聲響,所有人都被嚇得一個瑟縮,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你們若無法……便給她陪葬!”陸繹瀾雙眼通紅,宛若索命惡鬼。——草藥清苦的味道在房中彌漫,陸繹瀾已經擦干凈了臉,只是衣衫似是來不及更換,只挽著袖子伸手,輕手輕腳的給溫思爾擦臉上的血跡。溫思爾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雙目緊閉,嘴唇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白云瀟躬身走進進來,手中端著藥碗,輕手輕腳的走到陸繹瀾的身邊。陸繹瀾伸手將碗端了過來。只是聞一聞這藥湯,就知道很苦。陸繹瀾好一會兒沒有動作,沉默許久,這才慢慢將碗移到唇邊,正要動作,榻上的人忽然眼睫顫動了一下。陸繹瀾猛地直起了身子看過去。“溫思爾?”溫思爾手指微動,好一會兒,才迷蒙的慢慢睜開了眼。眼前還是一陣一陣的昏黑,肺腑的疼痛絲毫沒有減弱,她只是輕輕一動,額角就滲出了冷汗。等到眼前清明起來,她一眼便看到了眼中滿是血絲的陸繹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