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看著他,“臣女在想,若是沒有戰爭,豈不就不必流血,更不必做出無謂的犧牲了么。” “大家與其用諸多的祈福,來換自欺欺人的安慰,還不如讓家人伴在身側,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一家人粗茶淡飯細水長流的生活,不也難能可貴嗎?” 秦隱淵的眸色倏地冷凝,唇角卻依舊挑著笑。 “孟姑娘過于天真了,世間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所謂的細水長流,相依相伴,也得戰爭后,才能體現,才能有公平。” 南晚煙忍不住反問,“難道你認為,戰爭才是公平的唯一法則嗎,并沒有人侵略天勝,也沒有人想要侵略天勝,大家各自為營,互有往來,互通商貿,不可以嗎?” 秦隱淵笑了,棱角分明的俊臉隱沒于陰影之中,叫人看不清神色,但南晚煙莫名覺得空氣都涼了幾分。 他一開口,就是不可一世的輕蔑,和理所當然的狠厲。 “你口中所謂的劃地為營,是因為你站在了優勝的資源上,天勝資源匱乏,天也不偏頗,窮山惡水,不爭,哪來吃的,不搶,何來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