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陳江河搖搖晃晃撐起身，但這已經傾盡他所有力量。

    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抵擋三長老接下來的攻勢。

    反觀三長老——

    頂多就是有些疲憊而已，完全看不出有絲毫落敗的跡象。

    三長老眸光深邃，望著陳江河感慨道：“果然有你父親的幾分風采，以半仙之軀硬生生抵擋了老夫數千個回合，當得上至強半仙這個稱號。不過，一切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陳江河心中充滿遺憾。

    因為他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有還擊三長老的底牌。

    貌似只有等死了……

    “哈哈，什么至強半仙，我不稀罕這個稱號。不成真仙，終是螻蟻。”陳江河苦笑，三長老再次說道：“我十分欣賞你這個后生，只可惜你不愿意為界主效勞，所以我不會讓你成長起來成為界主的心腹大患。”

    “之前你問我有何遺言，作為報答我同樣給你留遺言的機會。”

    陳江河能有什么遺言？

    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三長老的。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后悔過成為界海的走狗？可曾在意過昆侖神宮弟子的感受？”陳江河盯著三長老。

    三長老流露出滄桑的表情，思量許久之后微微嘆道：“我從小就在昆侖神宮長大，是昆侖神宮賦予我所擁有的一切。按理說我不該背叛昆侖神宮，但我這何嘗不是為了昆侖神宮著想？上至宮主下至弟子，都明白界海不可敵，最終結果是昆侖神宮慘敗，不會有第二個可能。”

    陳江河沒有打斷三長老的回憶，只是站在遠處靜靜聽著。

    “這樣的犧牲是無謂的，我不愿意看見昆侖神宮在通往地獄的路上狂奔，倒不如率領弟子投靠界海，好歹能夠殘活下來。”三長老自詡是投降派，這樣做相當于曲線救國，還反問陳江河是否有更好的辦法？

    陳江河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