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微醺比基尼的女酒保,粗短金發,像個假小子,穿著熟悉的小西裝和背帶馬甲。約翰去找安潔莉卡的時候,經常看見她站在前臺。溫娜此時滿眼淚痕,喘息著,被牢牢抓著腦袋。夜店經理是個光頭壯漢。一片熒光紋身從他腦門爬到后腦勺,肌肉把領口到肩膀的區域撐得鼓鼓囊囊。“約翰……”他認出了開槍者,眉頭緊皺地站起來,將溫娜的頭發像野草似地拽在手心里。“聽著,伙計,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好,把她給我,咱們當沒見過。”約翰攤手聳肩,顯得沒有精神,也表示自己只帶了一把消音手槍。斷臂的混混瞬間變得暴怒。“沒見過?你他媽覺得這事兒……”砰!槍響了。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腕和腦門同時在流血。約翰再次攤開手,槍口微微朝著尸體。“他不認識我,對吧?你們新人招得挺多,但脾氣和腦子都不太好,怎么能跟雇傭兵這樣講話呢?”光頭壯漢瞇起眼睛,神色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