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皺眉道：“一大爺、張大媽今天我能湊合一晚上，明天你們打算怎么辦？”

    易中海想了想說：“明天我出去租房。”

    傻柱：“您前腳從后院搬出來，曹衛(wèi)國就把房租給了他那個叫什么曹志剛的表弟，咱們院兒怕是沒有空房了。”

    自從知青返城后，京城本來就緊張的住房變得更加緊張了，各處的大雜院都私搭亂建，弄得許多院子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哪怕是這樣房子依舊是不夠住。

    就那紅星四合院來說，老劉家、老閻家這些人口多的蓋了臨建房都不夠，閻解放和媳婦兒住職工宿舍，閻解曠租了曹衛(wèi)國的一間房，閻解娣在廚房擺了張床，老劉家的兩個小子就因為搶房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打，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易中海愁眉深鎖道：“前院的老孫的兒子兒媳去了北三線，現(xiàn)在他一個人住著兩間房，我打算明天去找他說道說道，給他點兒錢租他一間房。”

    賈張氏道：“給什么錢，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咱們搬過去借助幾天，他好意思要錢，他要是要錢，你看我不臊死他。”

    易中海呵斥道：“別胡說，你當還是以前啊，時代不一樣了，現(xiàn)在親兄弟都得明算賬，干什么都得談錢。”

    賈張氏念叨著：“這什么世道啊，什么都是錢錢錢，越來越?jīng)]人情味兒了。”

    傻柱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懷好意的說道：“一大爺、張大媽你們聽沒聽說，咱們胡同老童家的宅子賣給了曹衛(wèi)國，現(xiàn)在那宅子空著呢，你們可以找曹衛(wèi)國說說，那可是三進的大宅子，大大小小幾十間屋子，空著也是空著，您開口跟他借，他能不借？不借你們就鬧事，把他私底下買賣房產(chǎn)的事情捅出去。”

    賈張氏拍手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曹衛(wèi)國那殺千刀的畜生，仗著自己有錢胡作非為，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幫襯一下咱們這些生活困難的老鄰居，現(xiàn)在咱們沒了住處，就該找他幫忙，給他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他把宅子借給咱們住，要不然我就街道辦告他，讓他身敗名裂，還得牢底坐穿。”

    易中海皺著眉頭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嘆息說：“還是算了吧，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曹衛(wèi)國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曹衛(wèi)國，自古民不與官斗，他現(xiàn)在是工業(yè)局的二把手，要權有權要勢有勢，連街道辦、軋鋼廠的領導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他送禮，咱們不過是升斗小民，你就算去街道辦告他，我看到頭來吃虧還是咱們。”

    賈張氏嫌棄道：“瞧你那慫樣兒，虧你還當過管事大爺，以前你在院兒里吆五喝六的多威風啊，現(xiàn)在成了個廢物點心，越老越不中用，我怎么就瞎了眼，跟你扯了證，要不然也不會被棒梗那混賬東西趕出家門，一大把年紀了連個住處都沒有，跟條流浪狗似的，想想我就來氣。”

    易中海臉色難看道：“怎么？跟我結(jié)婚后悔了？那咱們明天就去打離婚，你當我愿意跟你搭伙過日子，你說說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我看你不像流浪狗，你就像頭豬，你還不如豬，豬養(yǎng)肥了過年還能吃肉，你呢，除了放屁拉屎還會干什么？”

    “易中海！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

    賈張氏當場惱羞成怒，撲上去對著易中海一通撓：“老娘陪你睡

    ，讓你爽的時候你怎么忘了，老娘撕了你這個喪良心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