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談論著自己如何勇斗路霸、棍子打野狗、智斗摸金校尉……每一個故事都充滿了驚險和刺激,但在程建軍聽來,卻像是諷刺和嘲笑。 程建軍猶豫再三,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韓春明的話。 他問:“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韓春明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在建筑公司當業務經理,在文物商店當技術經理,每月能領固定工資一百多塊,每月還有獎金,年底還有年終獎,一年能掙個七八萬吧。” 聽到這個數字,程建軍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知道韓春明掙得多,但沒想到會這么多。 韓春明一年就能掙到他幾年十幾年的收入。 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沮喪。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初中生會比自己一個大學生過得還好、賺得還多? 他感到自己的努力和奮斗都變得毫無意義,仿佛一切的驕傲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泡影。 他看著那盤鵝肝,突然覺得它比大便還要惡心。 他再也吃不下去任何東西,只能低頭地坐在那里,任由心中的苦澀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而韓春明,依舊在自顧自地吹著牛,一下一下的扎著程建軍的心。 這頓飯,程建軍吃的如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