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用手擋住大半頁的字,指縫露出劉文遠三個字。在漓州穩定下來她才有機會練字,但字寫的還是不夠好看,江云騅掃了一眼,問:“誰教你這么寫我的名字的?”這本就不是他的名字。但這話讓花容想起在云山寺的時候,他曾抓著自己的手,一筆一劃的教她寫自己的名字。花容有些晃神,江云騅拿了筆,似要抓著她的手教她重新寫這三個字,花容下意識的收回手。指尖蜷縮。江云騅得了賬簿,隨意的翻看起來。花容知道自己搶不過,便隨著江云騅去了。這賬簿上記錄的都是府里的日常開支和鋪子里的盈利,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江云騅看得津津有味,但他確實病著,每隔一會兒便要咳嗽一聲。之前花容腹痛難忍,江云騅還讓隨風給花容燒熱水喝,江云騅咳了好幾次,花容卻始終像木頭一樣杵著,連水都不曾為他倒一杯。絕情的很。江云騅翻動書頁的手漸漸慢了下來,問:“府里的人情客往怎么不在上面?”那日回來后,花容想了很多。江云騅既然是用假身份進的穆家,應該另有目的,并非專程來尋她。江云騅問到穆家的人情賬,更加證實了花容的猜測。花容如實說:“人情往來都是夫人和大人商量著安排,不會過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