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跟陸進揚是什么關系？

還是同一個人？

霍英驍腦海閃過無數猜測，忽然想起溫寧給他打的預防針，又立刻淡定下來，點點頭，公式化地伸出手：“秦總。”

秦妄眼底的情緒已經一秒平復，伸出手稍觸即離，聲音冰冷：“霍總。”

“秦總，我們開始吧。”溫寧沒浪費時間，連招呼都沒跟秦妄打，直接撩撩頭發，神色自若地走到會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將文件在桌上攤開，然后推到秦妄面前，聲音禮貌疏離：“秦總，這是合作的合同，您過目一下。”

秦妄的視線卻并未落在文件上，而是緊緊鎖在溫寧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眷戀，更有藏不住的醋意，隨后果斷拿起桌上的鋼筆，直接把字簽了。

溫寧勾起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秦總對我們公司真是很信任，合同都不看，價格也不談，不怕被坑？”

秦妄黑眸緊盯著她的臉，語氣篤定：“你不會坑我。”

坑的就是你。

溫寧暗自腹誹，面上只是不動聲色地淺笑：“秦總挺幽默。”

霍英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秦總，既然合同簽完，那我們就先告辭。后續事項直接跟您助理對接。”

說完他不著痕跡地往溫寧身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又確保秦妄能聽到：“寧寧，一會兒簽約完，我們去嘗嘗那家新開業的餐廳？”

溫寧微微點頭，唇邊笑容擴大：“好啊。”

兩人旁若無人地互動，落入秦妄眼中，他握著鋼筆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掌心那段筆身被捏得微微彎曲。

“秦氏的定金還沒付，霍總就急著慶功，是不是太早了？”秦妄聲音冷得像冰。

霍英驍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反問：“秦總，我與溫助理私下的事，似乎與您無關吧？”

秦妄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死死盯著霍英驍，霍英驍也不甘示弱地回視，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空氣里瞬間迸射出看不見的火花。

幾秒后，秦妄率先收回視線，將目光轉向溫寧，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溫小姐，關于這份合同，我有些細節想與你單獨聊聊。”

溫寧面色如常，禮貌回應：“秦總，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在這兒說，霍總才是我們公司的負責人，我只是她的助理。”

秦妄的臉色難看地咬了咬牙，眸底蒙上一層冰霜。

溫寧勾勾唇，起身挽上霍英驍的手臂，微笑：“秦總，我們先走一步。”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秦妄高大身軀僵立在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會議室的門，胸膛劇烈起伏，“哐當”一聲，他猛地揮手將會議桌上的文件和鋼筆盡數掃落。

鋼筆在地上滾了幾圈，正好停在進門不遠的位置。

“秦總發這么大火——”

就在此時，溫寧去而復返，似笑非笑的聲音在會議室回蕩，秦妄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希冀，溫寧彎腰撿起腳邊被捏得有些彎曲的鋼筆，繼續勾唇道，“該不會是想毀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