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激怒,將奏折扔在地上,對身邊宦官說“冊封貴妃,初非為東宮起見,科臣奈何訕朕!” 遂降旨。 “貴妃敬奉勤勞,特加殊封。立儲自有長幼,姜應麟疑君賣直,可降極邊雜職。”. 于是貶姜應麟為大同廣昌典史,吏部員外郎沈璟、刑部主事孫如法相繼上言,都被處罰。 可百官不肯善罷甘休。 才貶了幾個言官,接著又有南北兩京數十人,上疏申救,天子對此雖置之不理,我行我素,但心中卻極其惱火。 遂罷朝。 而大明中樞陷入了癱瘓。 數日后。 北鎮撫司。 端坐在官廳中,沈烈面無表情,細細品味著這暴風驟雨的滋味,良久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這國本一案,立太子之事,終究是萬歷朝邁步過去的一個坎。 當然了。 這是大明言官,士林集團為了拿捏天子所慣用的手段,專門盯著天子的家事大做文章。 從嘉靖朝。 這些人非要給嘉靖皇帝亂認爹,到了萬歷朝,又給萬歷皇帝認太子,專門盯著后宮里那點破事兒打坐文章。 目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