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再找別的任務就是了,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呢?靜極思動,他穿上外套,準備出去走走。現在已經化凍了,路面極不好走,雪水和泥混合,走路沾的靴子上臟乎乎的非常難受。他踮著腳,跳著,一點點的挪步。村外,田間地頭,村民已經開始放火燒秸稈了。熊熊的火焰升騰,燃燒起的火焰,就是農民這一年的開始。雙喜拄著釘耙看著火頭,防止燎荒。春天畢竟干燥,草木都還沒生長出來,而且風很大,讓火勢蔓延開的話,想救火都難了。后世已經不允許這樣燒秸稈了。有的說是空氣污染,有的說是防止山林大火。因為馬上要春耕,保險隊的人都不怎么去城里了。反正此時尚算太平,不去也沒什么關系。干飯的狗毛沾了許多泥水,它現在有點處于叛逆期,瘋起來趙傳薪也喊不住。這不,一溜煙的跑進了田里用爪子又扒又刨。趙傳薪轉過頭——沒法看了!“狗東西,等晚上不削你一頓!”他都想讓干飯搬到外面去睡了。雙喜樂呵呵的喊道:“傳薪,要不你也典一些地吧,自己不種就租出去,每年都有外地人來闖G東,有的是人愿意種。”趙傳薪搖搖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