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正是。”

張斐點點頭，“難道陛下認為，慶歷新政失敗，是因為新法不對嗎？”

趙頊不禁恍然大悟。

張斐道：“富公經(jīng)歷過慶歷的慘敗，他應該非常清楚，就是這些人在蠶食著國家和百姓的利益，但同時他們又擁有權(quán)力，若不將這些人給摁住，是很難變法成功的，這估計也是富公不太支持變法的原因之一。而法制之法是能夠很好的限制住這些人，富公若要動手腳，肯定也是在這方面動手腳。”

趙頊若有所思道：“是呀！若不將這些人給限制住，任何變法都是舉步維艱啊！”

張斐又道：“不過我想富公有一點肯定沒有想到。”

趙頊問道：“哪一點？”

張斐道：“陛下認為法制之法誰最獲益？”

趙頊想了想，卻始終沒有頭緒，畢竟這三堂課，他哪里想得那么清楚，不禁問道：“誰？”

“商人。”

“商人？”

“商人是有財富，但沒有權(quán)力，他們最害怕的就是官府侵占他們的財富，捍衛(wèi)個人正當權(quán)益，對商人事最為有利，一旦法制之法最終成形，我朝商業(yè)必然會迎來井噴時刻。”

趙頊終于反應過來，“商稅？”

“正是。”

張斐點點頭道：“正如我之前給陛下的建議，要想治理農(nóng)稅，風險太大，利益太小，等到商稅能夠支撐起財政，陛下再回過頭來，整頓農(nóng)業(yè)，就沒有后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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