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雞生蛋,蛋生雞
所以張斐認為,自己在河中府的任務已經完成,他不會放心不下,天天盯著,因為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也照顧不過來,始終還是要放手的,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要失敗,那也只能接受。
但如果是司馬光的話,估計又會穩扎穩打,盯著這,盯著那,恨不得長一腦門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每一個人。
而王安石的話,可能會將所有的問題自己先想一遍,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直接就在整個陜西路建設公檢法,而不會像張斐這樣,先在河中府打下根基,然后再推廣。
可見張斐的性格也是介于王安石和司馬光中間的。
而公檢法的一步步擴張,也進一步加劇朝中官員對于公檢法的恐懼和抵觸情緒,他們也都不傻,這公檢法就是用一種迂回的方式在肅清吏治,甚至可以說肅清官場。
是,雖然沒有明確說,要整頓吏治,官府也沒有這方面的動作,但如今你多伸一下手,就有可能被人起訴,別說刀筆吏,就連官員也是如此,如今河中府公使院的支出,比往年少了近七成,但是要知道今年去河中府的官員,已經打破記錄,是有史以來最多得。
這么下去可是不行,故此使得更多的官員選擇支持新政。
這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們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京東東路的財政上面。
可惜這屋漏偏逢連夜雨,當河中府的財政收入和東京東路的財政收入相繼傳到東京汴梁后。
這令整個革新派都陷入沉默之中。
完了!
全完了!
二者相比,結果真是令人感到絕望啊!
他們心里都清楚,當下皇帝最為看重得事,還就是國家財政,每年賬目統計出來,趙頊都得開一場大會,故此今年也不例外,然而,這場會議還包括新舊之爭,故顯得尤為特殊。
垂拱殿中,革新派的官員是滿面愁緒,惶恐不安,反觀保守派則是喜悅之情,躍然紙上。
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具體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