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要做最強衙前役
但是在這司錄司打官司,全都是芝麻小事,如兄弟分家,又如店面侵占,這些我都不清楚,而且又沒有太多準備的工夫,但對方卻對這些事了如指掌,在堂上我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再怎么也是范仲淹的兒子,雖然清廉,但平時不會去關心那些雞毛蒜皮之事,可司錄司打得就是這些坊間糾紛。
如兄弟分家,在他看來,這就不應該,他就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不是那種一步步干起來的大律師,直接是中途轉行,打立法官司,他可以發揮,但遇到這些民間糾紛他就有些束手無策。
在來這里之前,他心里多少也有點怨言,瞬間從司諫變成平民,但來了之后,他突然領悟到司馬光的一番“苦心”。
可他也不想想,司馬光也不懂官司,不可能想得這么細。
張斐稍一沉吟,道:“好吧,我今兒就送先生一個開門紅。”
范純仁好奇地看著張斐。
張斐指著太陽下那站立不安的小廝,又將其中過程告知范純仁。
范純仁聽罷,道:“你是讓我幫那小廝辯護?”
張斐點點頭。
范純仁想了想,道:“這官司很難贏,關于交通法,我朝是承唐令,賤避貴,少避老;輕避重,去避來。
那小廝不過是一個送餐之人,而谷少青我是知道的,判太府寺事谷濟之孫,或許還有官員身份,貴賤分明,理應是那小廝主動退讓。”….張斐道:“但是那小廝當時身上托著重物,也符合輕避重的法規。”
范純仁道:“此條法規得第一句,就是賤避貴,你說誰先誰后?哪怕是你親自去打,恐怕也難顛覆這條法規。”
要顛覆貴賤,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打破這一點,那皇帝出門,很多儀式都是屬于違法的。
雖然宋朝的皇帝出門,也沒啥儀式,百姓都能跳起來跟皇帝嘮嗑,但是路上的馬車、行人還是得規避啊。
張斐笑道:“先生認為這法規最關鍵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