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大道至簡
「說!」
「哎!」
張斐點點頭,這才言道:「司馬大學士的藏富于民,就是寄望于將財富集中在那些深受儒家教育,有道德,有責任的人手中。但問題就在于道德是無法組建起一個國家.....。」
「誰......。」
「等我說完。」
張斐立刻道。
司馬光放下手來,「那你快點說。」
「是。」
張斐點點頭,道:「這無規矩不成方圓,國家一定是建立在律法上面的,雖然立法思想是脫胎于道德,但既然已經脫了,那就得分清楚。而司馬大學士之前說我以偏概全,其實最以偏概全的,就是以偏概全自己。」
「你...!」
「我還沒有說完。」
「......你說。」
張斐又道:「就法律而言,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是不能用害群之馬和以偏概全來作為理由的。
方才司馬大學士提到地主過得不好,百姓過得更苦,是這么回事。可為什么會這樣?主要不是說朝廷不講道德,而是說朝廷不遵守律法。
可見輕徭薄賦,藏富于民,是一定要基于律法之上
,而不能說基于道德之上。因為道德是個人自我約束,而律法是公權約束個人。
司馬大學士就不可能做得到,將財富都集中在那些有德之人手中,有一個韋愚山,就一定會有第二個。這純粹就是在賭,個人利益可以賭,但是國家利益是萬不能這么做的,我方才引用宋襄公的故事,其實也就是想說明這一點,國家建設,是必須要有章法的。」
司馬光問道:「你說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