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又問道：“那你看過王大學士昨日那篇文章嗎？”

許止倩點點頭。

昨夜吃晚飯時，許遵捧著那篇文章，看得連飯不愛吃了，故此她也看了看。

張斐問道：“講述的是什么？”

許止倩道：“時政之弊?！?br/>
張斐道：“二者相比？”

許止倩道：“自是螢火皓月?！?br/>
張斐笑著點點頭，又道：“你可有見過人們追逐螢火？”

許止倩道：“當然有，我自己也追逐過?！?br/>
“那你可又見過有人追逐皓月？”

“沒有。”

“原因就在這里?！?br/>
張斐道：“你的文章，說得都是佃戶的情況，這都是發生在我們周邊之事，人人皆知，人人皆懂，人人皆可談。王大學士的文章，談得是天下，可又有幾個人有他那樣的眼界，哪怕你一字一句的去跟販夫走卒講解，他們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你的文章，大家一提，賣炊餅的都能夠侃上幾句，到底是普通人多，而當大家都在說時，那些滿腹經綸的大學士，就算不推崇，也得出來批評幾句，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學識。這么一來一往，大家不都在談了嗎?！?br/>
許止倩點點頭：“原來如此?！?br/>
張斐雙目一閉，得瑟道：“親吧。千萬不要憐惜我。”

許止倩一怔，蹙眉瞅他一眼，雖然模樣俊秀，但她卻只想一巴掌呼上去，正好馬車停了下來，“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