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遵猶豫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趙頊問道:“是何人告發的?”許遵道:“回陛下的話,目前尚不得知。”趙頊又問道:“那些證據又是否是真的?”許遵稍稍瞄了眼趙頊,思索半響,道:“陛下,臣為查此桉,已經多日未曾回家,甚至連衣物都是讓犬子送去檢察院的。”趙頊稍稍一愣,忙道:“許主檢也不必這般辛苦,可要多多注意身子。”許遵道:“多謝陛下關心,但是由于臣的女婿張三受雇傭稅務司,臣為避嫌,故而才不得回家。”趙頊尷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朕知道了,卿退下吧。”“臣告退。”剛剛出得殿院,路旁突然竄出一人來,擒住許遵的手,“仲途,官家為何找你?”許遵偏頭一看,見是趙抃,不露聲色的掙脫開來,又是拱手道:“抱歉!趙相公,這我無可奉告。”趙抃捋了捋胡須,道:“最近我們諫院不少人都在抱怨,說是你檢察院搶奪了諫院的職權,如果你們檢察院敢徇私枉法,我就是拼了這身官服,也一定會調查到底的。”許遵拱手一禮,“告辭。”......呂府。“孫兒拜見爺爺。”呂嘉問是畢恭畢敬向呂公著行得一禮,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