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林輕輕點了下頭。張斐道:“在這種情況下,鹽戶可否對外出售即將要損壞的鹽?”“不能!”何春林眼睛都閉上了,就有一種掩耳盜鈴的感覺。觀審的百姓早已是面容猙獰,咬牙切齒。官員們則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這種事不是秘密,鹽戶又不是啞巴,但是百姓也就是私下說說,不會拿到臺面上來講。講出來就多余了。今后還怎么辦事。這小子是個傻缺吧?張斐問得似乎非常投入,道:“方才說到朝廷收購鹽的價格,何鹽監說不一定,是每戶的價格不同,還是每一年的價格不同。”何春林想了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道:“應該是每年的價格不同吧?”兩害相權取其輕,總不能每戶價格不一樣,那問題大條了。張斐問道:“那么去年的價格是多少?”何春林低著頭,含糊不清道:“也也是不到一文吧。”他都沒臉說了,那些官員哪里還有臉看,都想直接起身走人了。陳琪小聲道:“檢察長,皇庭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