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問道。杜紹京道:“我...我承認我沒有繳稅。”呂公著不聲不響地翻了翻那本五年前的賬目,上面有著杜紹京的交稅記錄。但杜紹京也不傻,偷稅漏稅罪名再大,也大不過偷改官府賬簿的罪名大。他只能承認。而且他不拿稅鈔出來,也就沒法拿賬簿來告他,畢竟賬簿是官員寫得,不是他們寫得。張斐問道:“據(jù)我所查,這些土地大多數(shù)都是紅契土地,官府是有記錄的,不知員外是通過什么手段,逃過官府的催繳。”杜紹京道:“跟大家一樣,隱匿田地,亦或者借女戶、僧道來逃避稅收。”跟大家一樣,法不責(zé)眾。張斐瞟了眼對面,見對方有些動作,于是道:“我問完了。”便坐了下去。坐在后面的邱征文神情一愣,低聲道:“三哥,咋不乘勝追擊?”張斐一本正經(jīng)道:“這是在教學(xué),故意給你們演示錯誤的示范,你們就一定要記得,一定趁他病,要他命,千萬不可心慈手軟。”邱征文哦了一聲。許止倩抿唇一笑,斜眸白了眼張斐,瞎話說得跟真的似得。李磊站起身來,向杜紹京問道:“杜員外,請問你一共有多少佃戶?”杜紹京瞅著李磊,好似在問,你是要我說實話,還是編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