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房牙行首的陳懋遷,自以為牙人已經是流氓中的天花板,但是他沒有想到,張三這小子竟然比他們還要流氓。竟然想弄一個稅務統計。如果能成功的話,這真的很逆天啊!但就他們這些大富商而言,內心是很糾結的,維持現狀,保持大面積的灰色地帶,平時是能夠逃稅。可逃稅就代表著他們將受制于官吏。上供的錢也少不了。而依托書鋪計稅的話,就是正當買賣,是多少交多少,一文也別想少,這樣就不會受制于人。怎么去權衡。出得書鋪,他們三人一合計。還是看看再說。他們認為官府是絕對不會允許張斐這么干的。這樣搞的話,還怎么剝削百姓啊!這簡直是與整個統治階級為敵啊!不過張斐也絕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決定這么干,這樣才能夠賺非常非常多的錢,在這年頭,光憑打官司那是賺不了幾個錢的。對于張斐而言,任何一個小官司,都是拿命在拼,何不拼一把大的。送走馬天豪他們三個大富豪后,張斐便馬上召開他入駐書鋪來的一次會議。大堂內。看著兩邊坐著的十余個茶食人、珥筆之人,張斐是眉頭緊鎖,偏頭向范理道:“就這么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