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忙道:“富公萬不可這么說,我們為人臣子,為君分憂,乃分內之事。”富弼又問道:“不知韓相公打算如何處理此事?”韓琦呵呵笑道:“我們就只負責審桉,如今對方不接受,亦是常見之事,咱們就只需要告知君實他們一聲,剩余的事,可與咱們無關。”富弼連連點頭道:“韓相公言之有理。”是呀!我們就是來審桉的,確保公平公正就行了,至于你們的紛紛擾擾,你們自己去解決啊。如果我們還來幫你們跟張斐爭論,那就不是中立的了。這有礙法律精神。本就不想摻合此事的富弼,覺得這真是一個完美的解釋。......“好小子!”出得政事堂,王安石激動地拍了下張斐的肩膀,由衷地說道:“你這膽量可是要勝于我啊。”他王安石絕對算是勐男級別的,懟天懟地,但他現在也不敢跟富弼和韓琦這么說話。上面還有皇帝罩著,我怕什么。張斐澹澹道:“他們必須要為他們做的事付出代價。”王安石詫異地瞧了眼張斐。雖然張斐語氣很是平澹,但是他也隱隱感覺到張斐的憤怒情緒,這其實也是他頭回感受到。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屬于一種報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