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點點頭:「這倒也是。」......那邊范純仁和錢顗也趁著這時機小聲商量了起來。「那小子總是比我們多想幾步,這么下去可是不行啊!」這才第一個問題,錢顗就意識到范純仁與張斐還是有差距的。范純仁道:「只能現學現賣了。」錢顗擔憂道:「這樣做行嗎?若學得不好,就還不如按計劃來問。」范純仁自信道:「這可是我們這些諫官御史的優勢。」他們從不照本宣科,一般都是隨機應變。錢顗稍稍點頭,又道:「可惜我們唯有準備王知縣的一些判決桉例,否則的話,要更有說服力。」范純仁嘆道:「是呀!下回再機會,咱們也得準備一些文桉。」......呂惠卿瞟了眼王安石,見他雙目一直盯著呂嘉問,于是道:「恩師放心,呂嘉問......!」話說一半,就聽王安石道:「那個位子坐不得。」「什么?」呂惠卿錯愕道。王安石道:「你看小子,剛坐上去的時候,多么自信、興奮,這一個問題過后,他就萎靡不振了,下回我寧可當耳筆,也絕不坐上去,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