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文茵的服侍下,張斐洗漱之后,換上那繡有雄鷹的戰袍,出得門來。而王安石早早已經坐在偏屋等他。“精神不錯。”王安石見到張斐,不免笑道。張斐苦笑道:“我這回真是拿命在打官司啊!”王安石打趣道:“以前不是嗎?”張斐愣了下,笑道:“所以我也習慣了。”王安石突然嘆了一口氣:“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事的確是我想得過于簡單,險些就釀成大禍啊!”那些人的行為,令他也真是心有余季。這要真一腳踩下去,那他可能真的會陷進去了。從事實來看,幾乎就沒有人是支持他的。可見大家對于這言論看得多么重。張斐瞧了眼王安石,猶豫片刻后,道:“王大學士,這還只是一場官司而已,到時你新法......。”一說到新法,王安石目光立刻變得堅定起來,“如果變法這么簡單,那也輪不到我王安石來做。”張斐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多言。王安石又道:“據說,這回是蘇子由充當范純仁的助手,這蘇家兄弟可都不是庸才,你得小心一點。”張斐笑道:“我不可能輸。”王安石就喜歡這種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