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朕
王頁直點頭道:“三郎在公堂上的論述,真是一針見血,道出我朝之弊政所在,精彩絕倫,令人嘆為觀止。”
說著,他又是一嘆:“不管是差役法,還是冗官之禍,一直困擾著我朝多年,始終不得解。每每念及至此,不禁又令人倍感擔憂。”
又來了。唉...。張斐是苦口婆心道:“我說王師兄,此事自有人去解決,咱們操這心,那純屬是瞎操心,毫無卵用,不,沒什么意義。”
王頁手一抬,范兒十足:“三郎此言差矣,國有弊政,也危及你我,你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我得趕緊將那女人找回來,這我真心招呼不了了,沒完沒了了。
這一回兩回,張斐還能口嗨口嗨,吹吹大菊觀什么的,回回如此,那可就沒意思了,而且如今王頁給他一種感覺,就是老想從他嘴里扣點話出來,這令他很不舒服。
但畢竟是許遵的學生,他還是得給些面子,耐著性子道:“咱們是一無權力,二無官職,說這些沒用,就還不如省點心,多賺點錢,到時若有禍事,也可以花錢消災,不至于坐以待斃。”
“三郎說笑了!”
王頁卻是不依不饒道:“三郎每每為受到冤屈之人申訴,不惜得罪朝中權貴,若三郎無憂國之心,又怎會屢屢挺身而出?”
張斐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就是耳筆之人,我干得就是這活,這與憂國憂民毫無關系。哦,我這真不是謙虛。”
面對張斐的不耐煩,王頁眉宇間卻透著一絲焦慮,“可是依我之見,三郎的能力,絕不止如此,想必三郎自有良策可解之,不知三郎可愿與我分享?”
完了!完了!這小子是個瘋子!幸虧沒有收他當小弟,不然我不得被煩死去。張斐真的有些不爽,眼眸一轉,突然站起身來,“哎幼!王師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出門一趟,要不,你先去找許娘子,待我回來再詳談。”
心里想著,去書鋪辦完正事之后,老子就去找曹衙內他們喝花酒,唱花歌,然后住酒樓,反正家里也是個假夫人,假夫人還沒在家,今晚我都不回了。
“三郎請留步。”
王頁趕忙叫住他。
留不得啊!張斐連連道:“我真的是有急事,下回,下回我請王師兄喝酒。”
王頁面露糾結之色,可見張斐拔腿欲熘,突然問道:“若是官家這么問你,你也會這般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