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可逆
如果調整的方案,肯定是要往回走,給予百姓更多的自由和財富,然后自己省吃儉用。
以秦朝那個體量,這怎么可能。
就是扶蘇答應,別人也不會答應的。
但只用法家的手段,而不照辦他的整套體系,那就還是可以的。
富弼突然問道:“如果采取法制之法呢?”
張斐稍稍一愣,搖搖頭道:“那也不能,問題依舊,秦國財政是完全寄托于法家,而法家統治的成本又是最低的,可以從儒家變成法家,但無法從法家變成儒家,除非是重新來過。”
蔡卞道:“依老師之言,這秦國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但我寧可選法家,也不愿容他人欺辱。”
趙頊和王安石同時點了下頭。
張斐笑道:“這法家能夠成功,就全賴你們這些懶人啊。”
蔡卞錯愕道:“老師為何這么說?”
張斐道:“司馬學士曾言,天地所生貨財百物止有此數,不在民間,則在公家。
法家就是用暴力驅使所有貨物都放在公家,節省官府統治成本的代價,就是加重百姓的負擔。可為什么他們就不愿意多想一步,民富國也富。
就如我們王學士則提出,富其家者資之國,富其國者資之天下,欲富天下則資之天地。”
王安石眼中一亮,原來是友軍。
可轉念一想,不對,他就是我的人,我為何要質疑他?
深深自責。
原來是這么回事,你早說呀。
方才他可是緊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