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 屁股還未坐熱的張斐又站起身來,“辯方是在誘導證人做供。” 李磊道:“我只是想問清楚,梁虞侯與此案的利益關系。” “反對無效。” 趙抃搖搖頭道。 張斐尷尬地撓撓頭,然后坐了下去。 梁道深遲疑半響,道:“或許會。” 李磊道:“根據我們所查,倘若營里有士兵謗議朝政,擾亂軍心,虞侯未有加以制止,反倒是被他人檢舉,虞侯十有八九也會受到調查和處罰的。梁虞侯是否認同?” 梁道深點點頭。 李磊道:“所以梁虞侯你更希望胡長百和邱河不被定罪,這樣對你更有利。” “我反對。” “我問完了。” 李磊坐了下去。 程頤小聲問道:“大庭長,為何張檢控反對,那珥筆就坐了下去。” 趙抃笑道:“因為他知道老夫一定會判反對有效的。” 程頤又問道:“為何?” 趙抃道:“因為他只是拿著佐證在斷定證人的行為舉止,而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難道可能因此受罰,就一定會因此做違心的供詞嗎?二者是沒有一個直接關系。”